未安无页【高三版】

我希望有人与我分享他的世界

这缘分给你要不要22

乱炖 cp洁癖慎入❗

严重ooc 请勿上升现实❗


本章4k+


——


日子似乎又归于最初的平静,小小的公寓里进行着三年来几乎按部就班的活动,一个每天早出晚归忙得脚不沾地,一个染着一身烟火气围着灶台和丁程鑫转,另一个坐享其成,躺在沙发上发呆听歌,怎么享受怎么来。




至少表面上看来,和谐得就像月光下的湖泊,洁净的光一尘不染的洒下来,把湖面照得透亮,偶有一阵微风,也只是另一种波光粼粼的美。黑夜那样的深邃,不会有人注意到湖面之下的暗流。




三位都是当年表演分数颇高的学员,只要没什么意外的狂风巨浪,湖泊怎么都能一直这样掩下去吧。




这年的一整个夏天,季风都没有给他们刮来过一次强攻,气候稳定得像是天气预报出错了三个月之久。




其实……还是有一些东西不一样了。




比如马嘉祺几乎多晚都会回家住,比如张真源开始带丁程鑫去周边玩,而每天盯着视频发呆的丁程鑫,开始学起了做手工,安安静静的画画调色,串珠勾线。




“你居然有耐心做这个?厉害了哦。”




有次马嘉祺瞧见丁程鑫拿着钩针一脸认真看教程的样子,忍不住轻声感慨。




“嗯……”




那团毛线在丁程鑫指间绕来绕去,不出三分钟,就听见小狐狸拖长了声音喊道:“小张张——”




厨房里探出个脑袋,身上还穿着一条黄色碎花的围裙,微笑着回应:“怎么了丁哥?”




小狐狸冲他举起被毛线缠绕的双手,笑得连眼睛都快看不见,“我不会,你来。”




张真源嘴角的笑意颇有点无奈,却还是先回头换下围裙接过丁程鑫手上的装备,开始一本正经地看教程,一边做,一边听着旁边的甩手掌柜唠叨自己宏伟的手工计划,还总是点头应和着。让一旁的马嘉祺看得哭笑不得。




“哦哦对了,这个是给你的。”丁程鑫突然回身拉住马嘉祺,拽着那人的手从兜里掏出个歪歪扭扭的细绳绑上去。




“这是我编的第一条手链,给小马同学。”




他感受到旁边张真源动作片刻的停顿,却在空气里捕捉不到一丝叹息,只有一句:“丁哥厉害喽,这礼物可学了一周呢。”




马嘉祺似乎还是那样处变不惊的模样,只是脸上也闪过一份惊喜之色,轻轻上手把那个歪曲的手链紧了紧,凑上前吻了下丁程鑫的额头。




“谢了,阿程。”




不一会儿,马嘉祺又被一通电话呼了出去。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教程里舒缓的音乐伴随着细微的扯毛线声在房间里回荡。丁程鑫突然回脸吻在张真源脸上,笑嘻嘻地掏出另一条手链——看上去比刚刚那条精细不少。




“你……”




“这是我编的最好看的一条,送给小张同学。”




说完,没等张真源反应过来,小狐狸就先缩回了房间,连门也扣了起来,大声宣告:“晚饭再叫我!”




听着外面没了动静,丁程鑫从枕下拿出一个厚厚的皮套本,翻开新的一页,黑色的笔画开始在上面一点点书写开:




『8月14日,晴。

   把手链送给他们,最初的给了马嘉祺,最好的给了张真源。钩针有点难,不想学,交给真源了。 』




画完最后一个句号,他轻轻用笔头敲敲脑袋,用墨蓝色笔另起一段:




『坚持日记第44/21天,希望当下还有所记。』



——



丁程鑫重新拿起日记算是这个平静的夏天里难得的突发事件。




平常的某天,丁程鑫和张真源一起相拥沉沦了一个午后,待到事后两人清洗温存时,是张真源突然问起。




“丁儿?”




“嗯?”




“怎么再没见过你写日记了。”




丁程鑫沉默许久,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最后慢慢闭上了眼,把自己贴近那人温暖的怀抱里,小声含糊着,困了,睡吧。




那天晚上马嘉祺没有回来,独自失眠的人儿蹑手蹑脚地从柜子里翻出那本蒙了灰的笔记本。封面上是一个身着白裙的舞者在偌大的钢琴盖上旋转,一道聚光打下来,照得那舞者的身影格外闪耀。




那是他三年前的日记本,在他坠楼一年后写下的。




丁程鑫从高中起就有了写日记的习惯,每年总会买一个厚厚的本子,无论内容多少,哪怕只是一两句话,也要顽固的独占一整页,就像旧时常用的可撕挂历。




他的衣兜里不像其它男生装着什么零食香烟,只常带着两支笔,一支黑色,一支墨蓝,前者用来写学习工作事项,后者用作记录生活逸事。一本日记被不规则的分成两份,黑色的部分像追梦路一步步的行程,墨蓝的像行程中一路遇到的美景。蔚然有序,泾渭分明。




直到坠楼那天,他仍带着那两支笔,只是伴随着他重重落地,那两根笔也如他的骨骼一般摔得粉碎。黑的,蓝的,红的液体在他身下混合在一起,宣告着属于程以鑫井井有条的生活死亡。




丁程鑫颤抖着手打开那本尘封三年的日记,日期直指他息影搬进小公寓的日子。那一页的第一行字工工整整,难得没有连笔的飘逸。




『嘉祺,嘉祺……』




他用手点着,轻声呢喃,两滴忧伤无意绽开了蓝色的墨迹,像开在字里行间的蓝莲花。




那整本日记,从手术结束后能自行行动的第一天起,为数不多的黑色,都是在操办息影的事宜,占据绝大多数的墨蓝色,几乎都是他的一段段回忆。关于他的梦想,工作,友人……还有马嘉祺。




从繁星满天到晨光曦微,待他终于慢慢转动僵直的脖子肩颈时,竟不知不觉度过整整一夜。他轻轻用手揉按着酸痛的脖颈,翻到本子的最后一页。




最后一页,三年前的他这样写到:




“嘉祺,如果过往的回忆开始如此熠熠发光,变成钻石般闪耀美好的模样,那是不是也意味着,我们的现在已经黯淡的可有可无了?”


“蓝色的水笔又要没墨了,我也不想再回忆下去了,我回看过去这一年对之前的追忆,那逐渐不再让我欣喜,只觉得现在乏味。”


“程以鑫已经不在了。丁程鑫,还能重新开始吗?”




丁程鑫盯着最后那一句话,定定地看了好久。隔壁张真源窸窸窣窣收拾东西的声音已经传来,他几乎麻木的腰痛又因为夜晚的低温和僵坐剧烈起来,而他只是把头埋进被窝里,死命咬着一角不让自己喊出声。




那天以后,他又开始买新的日记本,新的双色笔,记录起每日的生活——尽管大多只有三四句。




通常认知里,21天是一个习惯养成的周期。但丁程鑫发现,那远远不是改掉一个习惯的时间,更不可能是感情淡化的时间。三年过去,那些记忆历久弥新,仅仅是“嘉祺”两个字,就足以他的脑中跳出回忆的弹窗。




丁程鑫的MP3里依然放着数十年如一日的歌曲,十几首歌循环一遍又一遍,从他大学毕业后再也没有过更改。每每动了一点改变的心思,却都总是在熟悉的音乐里慢慢平复下来,下次吧,下次有时间换换。




而他偶尔去玩马嘉祺的手机,那人循环的歌曲不知何时已从舒缓悠扬的流行换作几首他从没试探过的rap。




丁程鑫听了,像是突然品尝了从没试过的餐品,口感熟悉又陌生,不过对于味蕾也是美味的。




那也很好听,只怪他自己守旧,没有去尝试罢了。



——



夜色已深,贺峻霖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向卫生间走去,刚刚走出卧室几步,就看到从隔壁书房门下透出的灯光。




他看向墙上的钟表——凌晨三点半。




贺峻霖脑袋一下子清醒不少,皱着眉小心翼翼靠近那透着光的门缝,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深夜安静得可怕,他听见笔尖重重划过纸面,转而就是纸张被折叠揉皱的刺啦声,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叹息,突然又是一声捶打桌面的闷响,紧接着一下又一下,速度不断地加快,似乎也在诉说着主人的烦躁难耐。




“嘶哈……”被刻意压低的一声痛呼响起。




贺峻霖心头一跳,一把推开了门。灯光没了那道阻隔放肆地照在他的脸上,刺得贺峻霖眼睛都快睁不开,流出一点生理盐水,却还是努力半眯着眼跑到书桌旁搂上椅子上那一脸惊异的人。




“贺儿?你……”




“哪里伤到了?让我看看!”




贺峻霖急急地用目光扫描着眼前的人,捕捉到那只正落在桌上不自然的手,一把拉过来瞧,看到那人手侧突兀的青和一道鲜红的血痕——并不太宽,但在那冷白皮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刺眼。




严浩翔反应过来赶紧把自己的手往回抽,另一只手紧切地把贺峻霖往外推。




“没什么没什么的贺儿,不小心划到而已,你别……”说着 他抬头对上贺峻霖的眼睛,突然把人又往近了拉。




“你怎么哭了?”




贺峻霖紧握着他受伤的手不放,毫不回避的看回去,说道:“你的手,怎么回事?而且这都几点了,你明天不开机就熬大夜吗?”




严浩翔盯着那双微红的桃花眼,那眼角还泛着一点泪,眼神里的担忧和怒火一起燃烧着,他好像透过那火光又能看到些不堪的碎片,一时间什么话也都说不出来了。




“说啊,怎么回事?你……”贺峻霖看着那木头似的人欲言又止的样子,转而看向他身侧屏幕上空空荡荡的Word文档和贫乏的音轨,声音不自觉颤抖起来。




“你就因为写不出歌这么作践自己身体吗?还是说一定要熬到这么大半夜找灵感吗?我的大制作家,你的作品是这样创作的吗?”




贺峻霖眼圈越发的红,他用指骨敲敲桌子,又看看那人手上的淤青,回想起这些天他总是独自先进入梦乡的夜晚,忍不住发问:




“你这样多久了?三四点休息然后八点再陪我一起起来吗……还是天天晚上就用这桌子磨炼你的拳头?你还要不要你的身体严浩翔,工作是这样做的吗?还是谁逼你这样创作吗?你又创作出了什么惊世骇俗的音乐需要这么大的代价啊。”




回应他的,只有那人低头不语的安静,贺峻霖觉得自己像是对着个木偶说话,严浩翔目光呆滞地盯着地缝,连挣脱都劲都没了,只剩下无边的沉默。




贺峻霖听见房门外的钟表轻轻走动的声音,时间在漫漫夜色的依然稳速奔跑着,而沉默之中,滋生的早已不只是担忧。




秒针嘀嗒嘀嗒走了一圈又一圈,木偶手里的笔突然被狠狠夺过,重重摔在墙边,粉身碎骨,墨水崩出来几点,染在雪白的墙上。




“说话啊!你说话啊严浩翔!回答我啊!”




贺峻霖的喊声在房间里回荡,僵坐的人终于有了反应,他看向那支笔破碎的地方,依稀记得几个月前,他似乎也在同样的位置摔碎过一支笔。




从那一天到现在,他一首歌也没做出来,长长短短的demo攒了几十条,没有一条能延伸成曲。这就是严浩翔在无数个闭门不出的夜晚,耗了无数张白纸和两只笔换来的“作品”。心里的无名火无处挥洒,不知道从哪天开始他习惯了用拳头一拳一拳揍向桌面,好像在打那个无能的自己。




严浩翔抬起头,看着他珍视的爱人愤怒到浑身发抖的样子,心里的烦躁和痛几乎达到峰值。他伸出手试图去擦贺峻霖那眼角的泪,无数的话涌到嘴边,最后只轻飘飘吐出一句:




“我没事……真的……”




话一出口,那片一直环绕在严浩翔受伤的手上的温暖抽离了,他举起的手落了空,贺峻霖红着眼瞪他,却咬着唇没有再言语,慢慢转身离开了房间。严浩翔闭上眼,等着听风雨的降临,却只听到门被轻轻带上的声音,以及一声微小的抽噎。




严浩翔抬手关掉了电脑,黑漆漆的屏幕上映出他的难看的脸色,一滴眼泪悄然而下,砸在他另一只紧握的拳头上。




——


好久没有一章写这么长了,是你们等待的小情侣吵架的戏份的吗(doge)


看完记得点个小红心和推荐,希望可以看到你们的评论啦啦啦٩(๑•ㅂ•)۶


ps:彩蛋是程程的一篇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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